一年半前刚搬到这儿的时候,同伴们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种旅游计划,大家建了个群,名字就叫“出游计划委员会”。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有的人离职了,有的人刚入职,有的人生病了,渐渐地,这件事仿佛被忘记了,“出游计划委员会”也变成了日常聊天的地方。两个月前,有谁忽然提起了这件事,我们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。大家规划了下时间,又找人咨询了签证事宜,多番努力下,旅游计划终于进行了下去。

初到日本第一感觉就是街道非常整洁干净,这种感觉在过去大连旅游时也曾经能体会到一些。灰尘很少,行李箱的轮子滚了半天后,反而变得更干净了些。水分充足,路边的蕨类和苔藓都长得很好。

 

新宿御苑《言叶之庭》的取景地
圣地巡礼这种事情我并不是很热衷,但是来到这里,看到了熟悉的画面,不免还是有些微妙的感觉。和《言叶之庭》取景时的景色比较起来,现在这里已经发生了不少变化。虽然没有下雨,池塘里的鱼翻起的水花,看上去似乎也蛮像的。

 

涩谷站前的十字路口
这次旅途并没有在东京停留多少时间,跑到涩谷也仅仅是过来喵了一眼。本以为站在这个十字路口会发出“哇真是人多啊”之类的感叹,但实际上并没有。在北京上班时,似乎在也能见到类似的场景,但又有些地方不太一样。

 

秋叶原路边  贴满标签的柱子
从远处看去似乎是某种牛皮癣广告,当然整齐程度和国内的不能比。

 

八坂神社的巫女
除了下面这一位,在这里还能见到染着棕发的巫女、提着奇怪颜色行李箱的巫女。

 

伏见稻荷大社的巫女  未曾见过的深绿色的袴

 

伏见稻荷大社后面的竹林

 

龙安寺  方丈石庭

 

龙安寺的苔藓

 

京都  小巷中的演出

 

京都  锈迹斑斑的电车站

 

奈良  街道

 

朝鲜导弹飞过时的 J-Alert
那天正住在机场的酒店里,清晨被非常大的警报声惊醒了,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似乎还不到六点。过了片刻,酒店人员开始用多国语言广播,向大家解释发生的事情。打开电视,每个台都在放朝鲜导弹的新闻。东京电视台除外。

 

 

 

 


去年这个时候,我生了场病,莫名其妙的病。

一个周五下午,我坐在桌前打字,忽然感觉肚子疼。忍了一阵子,提前下班去了医院,然而什么都没查出来。晚上痛得身子发抖,拜托朋友带我去了最近的大医院,中日友好医院。打了止痛针,拍了片,发现似乎是很严重的问题。值班医生是个看起来很精干的人,虽然稍显年轻,但能给人以某种信任感。仔细分析后,医生说这可能是比较少见的肠扭转,但到底是不是呢,需要开刀才能知道。

那就赶紧手术吧,我说,我已经痛得受不了了。

医生倒是比较谨慎,一条条给我介绍这个病的原理。人的腹部啊,有很多腹膜,腹膜上呢,有孔隙。有的人呢,孔隙不大不小,先天发育形成的,刚刚能让肠子穿过,一旦穿过去,打结了,出不来,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了。一般来说,可能是饭后剧烈运动导致的。你中午吃的什么,有什么运动吗?

我想中午没吃什么啊,吃完饭也没运动,会不会是其他问题?

医生有些困惑,那原因是什么呢,不管怎样,尽早手术吧。

后来经历了好一番折腾,由于没有空病床,转了一次院又转了回来决定住 ICU,通知父母、朋友代为手术签字,等上手术台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。打完麻药,失去意识,醒来时,才知道小肠已经坏死了一段,截去了。肚子上插了两根引流管,鼻子上插了胃管,刀口仍然很痛。等到有空床位后,从 ICU 转到普通病房,见到父母陪在身边,一下子感到很安心。但又感到很悲伤,都已经这个年龄了,离开父母独自生活这么多年,一旦生一场病,仍然需要父母照顾,仍然让他们担惊受怕。这到底是怎么了呢……

手术后确诊是比较少见的腹内疝伴肠梗阻,后面恢复也还算顺利。先是一周不能吃喝,输着乳白色的营养液维持。拆了线,拔掉了管子,就可以吃一些其他的流食了。能正常吃饭的时候,回到了公司,但总觉得身体还不是很好,上下班时间也长,总请假也过意不去。到底还是决定辞职回家修养,先把身体搞好再说。

 

大概又过了3个月,同样是一个周五晚上,同样的疼痛感,没办法,再去上次的医院吧。这次发病原因很清晰,术后肠粘连;手术也很明确,肠粘连疏解术。沿着之前的刀口再重新切开,上下再多切开一些,找到肠粘连的地方,多半是肠子缝合处的瘢痕,疏解开再把肚子缝起来。由于有经验了(这种经验谁想要啊喂…),进手术室没那么紧张了。打麻药的时候,我集中精神想要记住意识失去的过程,然而没有用,醒来后依然不记得了。麻药是否有某种短暂的遗忘作用呢?查了一下貌似还真有。

第二次手术后,身体恢复得就比第一次要慢多了。在家待着,也试着自己做饭,这么多天下来,各种菜也都会做了一些。生活一下子慢了下来,看书的时间也多了起来。走在路上看到匆匆的上班的人群,有种回到学校的错觉,逃课时,悄悄遛过窗口,瞟见教室里面读书的同学,有些莫名的罪恶感。